蝴蝶骨

脑洞来自飞太的结婚梗


照例是几个兄弟的聚会，地点约在最近正火的一家清吧。
师爷没有和小黄一起来，朋友问起，他笑笑说，他忙。

小黄到的时候，酒已过一巡。他自罚三杯，一个劲儿地说着不好意思，却刻意避开角落里注视着他的目光。

师爷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刻意。几个周之前，他就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。想过很多种可能，最后还是当作了自己的错觉。

小黄说，我要结婚了。
杯子碰撞的声音之后，是一阵奇怪的沉默。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“你小子行啊”，然后气氛又热闹起来。
师爷的手还停在半空，仿佛时间停止了呼吸。他喃喃地说了句，结婚，是好事，然后一饮而尽。

兄弟们勾肩搭臂地打听着新娘的八卦，揶揄着身边的准新郎。小黄从不放在心上，推杯换盏间都是幸福的味道。

师爷的杯子空了又满。
角落的位置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，将他与现实隔绝。
说不定这只是一场梦，一觉醒来，一切都和从前一样。
朦胧间，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。他隐约听见有人说，别喝了，你醉了。
是谁这么讨厌，连一场梦都不肯让我做完。

师爷有些粗鲁地拨开小黄的手，摇晃着站起来。
“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，我代表兄弟们敬你。”
“师爷，你别……”
“一杯，祝你白头偕老。”
“师爷你……”
“一杯，祝你早生贵子。”
“黄磊！”
“一杯，祝你永远幸福。”
不知何时，酒的味道已变得咸涩。

小黄搀着醉了的师爷走在空旷的街道上。夜晚的冷风吹得他清醒了许多，顺手将身边不省人事的人的大衣裹紧了些。
就当作是最后一次吧，这场荒谬的爱情只能无疾而终。最后一次拥抱，最后一次亲吻，最后一次为他流泪，让昏黄的街灯做此刻的保密者，然后晨光破晓，各自开始另外一种生活。

小黄的唇轻轻欺了上去，带着无限的温柔与眷恋。过了此刻，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有相同的触感与感触。
这样想着，连呼吸也变得漫长。